“是的。”昭宁不想对这个朋友有所隐瞒,但也不想从头说起那些复杂的事,这牵涉到她的出身和家庭,提起来总让她不愉快,于是她话尽于此,没有做更多解释。
贺煜不再追问。昭宁虽不愿多谈,但回答问题时总是爽快。见她态度如此,贺煜内心稍安,虽仍有疑问,却不舍得再给她压力。比起追问让她不悦的事,他更在乎她的心情和对自己的态度。
想了想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你介意我和你报同一个学校专业吗?”
“当然不介意。”出乎意料的,刘昭宁表情晴朗起来,她对他甜甜一笑,侧过脸调皮地观察着他的反应,缓慢眨着圆圆的深棕色杏眼,像学校墙沿上摇着尾巴晒太阳的橘猫。
深秋时节,昭宁在月读图书馆时总喜欢披散着栗色的长发,她的外套浅浅披在肩上,和在学校时相比,更随性自然。
贺煜喉咙发紧,面对一直看着他的少女,他抬抬眼镜回避目光,低头假装看书掩饰内心的慌乱。
他盯着慌乱中随意翻开的书页,眼中进不去任何一个字,满脑子都是少女的脸庞。他好想伸手撩开她脸边的碎发,帮她拉一拉左肩上快滑落的外套。他想问问她没有拒绝自己报考同样的大学和专业,是不是也喜欢他,想见到他。她对自己的笑容,对自己的目光,至少不是抗拒或者不在乎的意思吧?
贺煜头脑发晕,再也无法组织语言。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,他借口去买咖啡,匆匆逃离了包厢。
刘昭宁见贺煜慌忙离开,起身从桌沿重新拿过那本《悉达多》翻看。她喜欢且擅长观察周围人的反应。小时候无力反抗的她通过观察大人们的反应,避免惹怒他们而受责打;长大后她由外而内观察人的目的,满足他们的期待间接达成自己的目标。她深信人做任何事都有动机,步步拆解周围人的行为,对她来说像场有趣的游戏。
而贺煜,他和以往任何人都不同,从最初"粉丝"式的接触,到如今对她的大事小事都想了解的态度,她可以确定:贺煜对她的“企图”并非功利性的。他所有看似不带条件的示好和小心翼翼的接近,都只是为了走的离她更近,而非得到她作为工具的价值。
刘昭宁认为这种体验很新奇,她放任贺煜接近,和他周旋玩闹。大多数时候她表现出疏离的态度:日常信息只做简短、不带情绪的回复,不用表情或符号透露心情。这类回复后,贺煜见到她本人更有温度的一面,总会显得格外惊喜,殷切的态度总让人想起友好又毛茸茸的有尾生物。偶尔她说些真实的冷淡而抽离的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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