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咸不淡，像老同学又像某种关系未明的旧识。
菜上来后，她们吃得不急，像特意放慢了节奏。
“你剧本台词太多。”林玥殊夹了一筷子豆腐，“那场哭戏后面接独白，我看回放都觉得累。”
“导演说我要把握情绪。”
“你把握了，就是辛苦。”
季南音没吭声，低头舀了一勺汤。
她想起什么似的问：“你今天真的是‘顺路’？”
林玥殊没抬头，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像随口说的。
“那最近忙吗？”
“偶尔。”
林玥殊停了一下，又接着说：“我买了个小工作室，就在附近，想来看看吗？”
“方便吗？”
“位置不是特别好，人少。”
“那你干嘛选那儿？”
林玥殊笑了下，声音低下来：“楼上可以看月亮。”
“哦？”季南音抬头看她。
“就是……”她像在找词，“没事的时候坐一会儿，也不干嘛。”
“那今天……你想来坐坐吗？”
季南音夹了一块鱼，头也不抬：“这取决于你。”
林玥殊轻轻地笑了一下，没有回答。
半晌，她舀了一勺汤，尝了一口，抬眼说：
“今天的月亮，不太圆。”
“也不太规矩。”
林玥殊：“但还是好看？”
“勉强算。”她嘴角一勾，“有点像你。”
林玥殊挑眉：“圆滑又不讲理？”
“嗯。”
两人笑了，谁也没说“走吧”或“去你那”。
但结账的时候，林玥殊一句话都没说，只是看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像月亮，也像楼梯上昏黄的灯。
工作室在一栋旧楼的顶层，白天是剪辑师和制片人窝着喝咖啡做计划的地方，晚上就成了她临时的“避风港”。
林玥殊推开天台的门时，夜风刚好擦过脸颊。
“有点冷。”她说着，偏头看了眼季南音，“你要不要披件外套？”
“还好。”季南音拉了拉毛衣的袖口，“我不怕冷。”
“你以前怕。”
“那是小时候。”她笑了一下，“现在比以前能扛。”
“那你现在怕什么？”
“怕没有好剧本……怕你又消失在我的世界里。”
她说得极轻，像一句普通的调侃。
林玥殊没接话，只是拉开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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