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担心什么，便问道：“你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叶青清脸上纠结一阵，终于下定决心，“顾牧野前两天回来了，你……”
他想说，三年了裴玉都没有回来，如今顾牧叶野前脚刚回海城，后脚叶青清就回来了，说裴玉的心思不在顾牧野的身上，叶青清是不信的。
面对好友的疑问，裴玉没有犹豫，“是，我是看到顾牧野回国的消息才，“裴玉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才决定回来的。”
虽然早就知道答案，但亲耳听到还是气得叶青清从凳子上蹦了起来，“你爱他，你知不知道他——”看到裴玉渐红的眼眶，叶青清还是没忍心把伤人的话说出来。
“总之，你和他应该是不可能了，你躲着点他，海城这么大，你们遇见的概率也不大，只要你别跑到他面前去，顾牧野应该……应该不会找你麻烦的。”
话说到后面，叶青清野没了底气，三年前顾牧野对顾家的仇恨，对裴玉的怨恨直到今天仍旧让他心惊，更遑论当事人裴玉了。
“他这次回来，是冲着顾家去的，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，可……”
话虽然没说完，但叶青清知道裴玉明白他的意思，裴玉爱顾牧野，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，可三年前的顾牧野爱裴玉，现如今恐怕只剩下恨了。
裴玉面色苍白，讽刺地勾起了嘴角，“我知道，他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吧，终归是我欠他的。”
叶青清还要说话，裴玉已经站起来摆摆手说自己要去卫生间了。
这终究是裴玉和顾牧野两个人的事情，叶青清虽然是裴玉的好朋友，可是也没法干涉他的爱情，何况裴玉和顾牧野之间，又哪里是单纯的爱恨可以解释的。
想到这里，叶青清叹了口气，看着裴玉走出了房间，让他冷静下也好，裴玉的心思他一清二楚，只是希望顾牧野看在过去的面子上，别太伤了曾经爱人的心。
冰凉的水拍在脸上，让裴玉烦躁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，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脸上还挂着水珠，嘴唇颜色很淡，没什么气色，看起来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，裴玉心想，自己这幅样子，顾牧野恐怕不会多看他一眼，要是三年前……
裴玉恍惚时隐约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，那眼神仿佛带着刀，黏在他身上一寸寸割下去，裴玉冷不丁打了个激灵，一下子清醒过来，一抬头却看见镜子里的顾牧野，一下子愣在原地。
等看清顾牧野的眼神，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，裴玉脸色煞白——那眼神里带着极端的怨毒与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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