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望灼开始频繁出现在图书馆三楼东区。
那是萧晦本来是的地盘…
每周二四六下午四点，当夕阳把磨砂玻璃窗割成菱形光斑时，江望灼总会拎着塞满《高考作文必备金句》的帆布包，精准卡在萧晦斜对角的位置。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里，萧晦能清晰听见那人翻书时带起的烦躁气流——江望灼正在用解奥数题的架势肢解议论文，钢笔戳破三张稿纸后，他暴躁地扯开一包跳跳糖倒进嘴里。
"喀啦、喀啦。"
萧晦的物理题解到第三行时，对面突然推过来一本笔记。江望灼龙飞凤舞的字迹爬满页边：【议论文是不是和数列题一样？开头点题是首项，中间论证是递推公式，结尾升华是求和结果？】
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危险的弧度，萧晦在问题下方批注：【建议重修语文必修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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赌约第十天
萧晦在早读前截获了江望灼的《写作特训计划表》。
那张皱巴巴的A4纸夹在物理作业本里，被课代表误送到一班。时间表精确到分钟：6:30晨跑时听《古文观止》音频，12:15食堂排队背万能论点，22:30宿舍熄灯后打手电抄范文......最下方还有行潦草标注：【咖啡因摄入量需提升至每日400mg】
"江望灼最近很诡异啊，"陈航叼着包子凑过来，"听说他上周翘了篮球赛，躲在器材室背《赤壁赋》！"
萧晦把计划表折成纸飞机射向窗外。对面三楼恰好推开窗，江望灼挂着两个黑眼圈接住飞机，展开后对着阳光眯起眼，突然抬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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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榜日
公告栏前炸开声嘶力竭的哀嚎。
"灼哥作文48分！破纪录了啊！"
"比上次高6分呢！"
"但赌约是50分......"
人群自动裂开条通道。江望灼嚼着薄荷糖晃过来，校服领子支棱着，眼下青黑比上周更深。他盯着榜单看了三秒，突然伸手撕下自己的作文复印件。
"恭喜。"萧晦的声音像把冰锥凿进喧闹里，"需要我推荐《小学生作文入门》吗？"
那张还带着体温的作文纸被拍在萧晦胸口。江望灼逼近半步，呼吸间带着退烧药的苦味："看清楚再说话。"
《路》的开头被红笔划了波浪线：【所谓成长，就是学会在玻璃渣里找糖吃。】批注栏里躺着鲜红的【比喻不当-5】。萧晦的冷笑还没成型，突然注意到结尾空白处挤着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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