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。”
吴良浑浑噩噩地抬头，勉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他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，几乎是哆嗦着咬牙挤出剩下的话：
“四号列车它从来，从来就不可能有什么驾驶员！！”
【叮——感谢使用骰命服务！已为您扣除环骰使用次数。】
【剩余次数：2次】
一片嘈杂与混乱声中，系统忽然发出一阵轻快愉悦的提示音。
它无声悬停在半空中，恶意俯视着眼前充斥着恐慌、绝望与自相残杀的一幕。
片刻后，它终于满意地收回视线，并小声在系统空间播放了一首《好运来》。
“祝你好运。”
主系统快乐地退出副本视野，莫名开始理解人类对于音乐的喜爱。
“当然，如果能好运地死在这里，那就更好啦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你干的好事？”
最后一排的靠窗角落，被祝好运的某人突然小小地打了个喷嚏。
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看戏，有些嫌弃地避开某人递来的水果。
“不吃，拿走。”
“那个，劳驾。我有点想吃。”
在时晏腿上软成一滩的兔饼艰难翻了个身，耳朵绑着他手腕上的同款蝴蝶结，心如死灰地张开三瓣嘴。
“您老行行好，就当断头饭了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贺千安笑眯眯地投喂给它一片青菜，顺带友情赠送给邻座乖巧被绑的苏珂一个苹果。
“乘务员女士真是人美心善，”他捧着饭盒真切感慨，“四菜一汤还带水果，我大学食堂吃的都没这好。”
时晏默默低头，仔细回想了一下乘务员快要咧到耳后的带血尖牙，以及空洞无物呼呼透风的眼眶。
“……”
真是超越时代的审美。
“呦，这是在心里偷着骂我呢。”
贺千安一乐，挑挑拣拣换了种水果，献宝般在他面前晃来晃去：“张嘴，啊——”
“你在等什么？”
“？”
没管眼前突然陷入沉默的青年，时晏就着双手被绑在身前的姿势费力侧身，偏头看向一旁的车窗。
那是一块完整巨大的钢化玻璃。
玻璃上不知曾被泼洒过什么奇怪的液体，如今已随时间固化成一层厚厚的黄色胶状物，看起来黏腻恶心至极。日光洒落，却也只能依稀渗入几丝黯淡微弱的光线。
“这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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