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，跟对方是不是一伙的？
‘哐当——！’托盘带着茶壶摔落在地，程势扯着司元元穿过檐廊，进入正厅。
正厅的温度比外面稍稍高一点，但只是一点。
程势将手中没什么重量的小小身影往地上一扔，居高临下的端详着她。
“看在你这段时间还算让人称心的份上，你若当真有这份心，我可以给你份恩典，想办法成全了你。”
司元元跪在地上，汗水簌簌而下：“奴婢不敢，奴婢的娘亲是个乡野妇人，只希望我能有个好前程。”
然而她的注意力显然不在程势身上，她紧绷成一团，眼神不断瞥向某处。
程势自幼习武，观察力惊人，没了黑夜的掩饰，司元元的神态暴露无遗，他顺着望过去，却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由于一直没看到预料中的人影，司元元心脏悬在嗓子眼，被突然这么一问，差点跳出来。
她大脑飞速转动着，也不知落在地板上的究竟是眼泪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公子就当我今夜没来过，让我在庄子里待一晚，明日我娘见到我，也就死心了。”
她的答非所问更加引起程势的怀疑，程势往偏厅而去，仔细搜索一番，最后甚至从角门进了厢房。
这个庄子建的不好，后来改造过，从偏厅可以直入厢房，整个正院的建筑连成一体。
最开始他确实是听到厢房异动才出□□去，结果没想到司元元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。
程势回头看向偏厅里往这边张望的小姑娘，眼睛危险的眯起来。
他从黑暗中缓缓靠近，逼得对方后退几步，重新跪在地上。
程势垂眸望着她，看不出喜怒。
他当然知道庄子里不少人对他有心思，所以司元元这种有眼色，本分，看着又赏心悦目的小丫头用着才顺心。
“只是这样？”
司元元心里快速跳了几下，她不知道程势究竟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，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她心一横，露出谄媚的笑容：“家父早亡，我跟我娘相依为命，日子实在苦的快过不下去了，不知公子能不能向我娘买了我？”
程势有些嫌弃的后退几步，与她拉开距离。
仿佛压在头顶的石头突然挪开，司元元感到呼吸一下轻松起来。
“滚！”
她如蒙大赦，手脚并用爬出正厅，一路奔出正院，片刻不敢停留。
夜风吹起她的额发，露出其中大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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