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她跟着他。
不是妻子,不是妾室,只有一个跟。
夏知宁再没见识,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可想到病床的养父,他急需一笔药钱,她拖不起,她含泪答应了,感受着宣晦的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,他将她拥入怀中:“我会对你很好的。”
但义父病发突然,还是没能撑过那个冬天。
她一个弱女子彻底委身宣晦,起初她以为她的日子会过得格外没尊严,可没想到恰恰相反。
宣晦遵守承诺,对她很好很温柔,他教她书上的学问,给她讲潭州城外的繁华,陪她亭中赏雪,一日三餐都是他搞定的。除了晚上格外磨人之外,他对她无可挑剔。
她时常说服自己,不就是没有名分吗?只要一直在这生活,就与他的妻子无甚不同。
可事情注定没有这么顺利。
那天晚上,皓月当空。
她赤脚下床,只为听清窗外宣晦的声音,他跟一个黑衣人商量,要一把火烧了村子,这样才能彻底抹掉他存在的痕迹。
她捂住嘴巴,泪流到下巴,心却先冷。
那天晚上,她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,宣晦重新回到床上,从背后搂住她,她忍不住想,这双手臂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。
明明在他温暖宽大的怀里,她却感觉置身冰天雪地。她没忍住抖了抖身子,宣晦以为她冷,宠溺地笑了笑,呼吸喷到了她的脖间。
或许是老天眷顾,一场追杀不仅让她认回了亲生父母,桃花村也可以逃过被烧的命运,她还可以与宣晦分开。
失忆好啊,失忆好啊。
夏知宁盯着满地梨花走神。
——
“你以后不许再去永寿宫。”
一墙之隔,裴明非冷冰冰地对裴妍说。
裴妍挣脱开裴明非的手:“为什么呀?”
裴明非瞪了她一眼:“太后没你想的这么好,你少跟她接触。”
裴妍鼓起嘴巴:“我又不是专门去找太后,我是去找夏知宁玩的。”
不说那个女人还好,一说裴明非就更生气。
“你对那个女人了解多少就和她走这么近,她是大长公主之女,侯府嫡长女,太后最疼爱的外孙,父皇亲封的世华郡主,尊贵程度可不比你低,你以为她接近你没有别的目的?”
裴妍想起自己与夏知宁认识的经过,明明是自己挑衅的夏知宁,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和自己玩,她能有什么目的。
瞧裴妍散漫的表情,裴明非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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