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,他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迟早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”
裴妍摸摸头上的步摇,她说:“二哥,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坏嘛,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。”
裴明非心想,他要是像她这么想,早就死了。
裴明非回到他居住的昭阳殿,属下行之刚巧回来。
他坐下,宫人为他沏好上好的铁观音,淡淡茶香飘于鼻尖,让人陶醉。
“如何?”裴明非低头品茗。
行之摇摇头:“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几日前,主子忽然让他返回潭州城调查一个女人,他说睡梦里总梦到一个女人,似乎有着某种亲密关系。
行之大惊,主子是他带人救回来的,去到时只见主子一个人倒在血泊里,哪里有什么女人。回来后,主子就失去了潭州城的记忆。
裴明非觉得心里怅然若失,他并不希望自己在潭州城有什么牵挂,可听到这样的消息,心中居然隐隐作痛。
行之大胆问道:“主子,您会不会是记错了,也许只是个梦呢。”
裴明非揉揉太阳穴,宽大的衣袍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:“或许是吧。”
是个梦也好。
一场春雨,天气忽冷忽热,人易多梦,昭阳殿的冷香飘进主人的鼻间,飘到了梦里的世界。
“别动,我给你画眉。”
梦里,裴明非看见男人按住女人的肩膀,两人坐在梳妆台前,他看不清面孔,女人身子瘦削。举案齐眉,情意绵延,这两个人应该是夫妻吧。
下一刻,裴明非感到手心一暖,他的手搭在女人的肩上,他竟然变成了那个男人。
女人身上的浅浅药香与冷香融合,裴明非轻轻嗅了一口,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,为女人描画细长的柳叶眉,女人睫毛卷翘浓密,右眼下一滴泪痣极为勾人。
他正想看清女人的全貌,梦境如雾般散去,睁开眼是一片吞人的无边黑暗,冷香仍在鼻前沁人,屋外夜雨连绵,无边孤寂就此而生。
她究竟是谁。
裴明非朦胧间叹了口气,不知到了几更才又睡去。
太阳初升,裴明非穿上官袍,上朝前,他吩咐行之:“继续查那个女人,那肯定不是梦。”
行之脚一软,又来了,他堂堂皇子近侍,竟被派去调查一个女人,而且这个女人存不存在都未知。
他扶额,算了,主子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吧。
夏知宁被皇后宣去了她的康宁宫。
皇后苏依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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