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眨眼，顾牧野却是换成了一脸成熟稳重的模样，扯了一张纸递给裴玉，“擦擦吧，突然看到老朋友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吧。”
那语气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般熟稔。
裴玉接过纸巾，顾牧野的手似是无意碰到他的手背，裴玉心里一惊。
他知道顾牧野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，未经遮掩过的怨恨表情才是顾牧野真实的情绪，只是三年不见，顾牧野成熟不少，他在国外这些年也听说过顾牧野的手段，他隐藏情绪一脸平静的样子让裴玉无端有些害怕。
“你——”裴玉整理好情绪，刚要开口就被顾牧野打断了。
“我没听错吧，裴少爷不会要说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？这种话可不适合我们之间说吧？我好不好，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？裴玉。”顾牧野卸下伪装，刻薄的话一句接一句砸向裴玉。
心仿佛破了个窟窿，透着凉风疼得裴玉不知道怎样才能好一些。
顾牧野看着裴玉嘴唇嗫喏半晌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，裴玉在难过，顾牧野心里本应该很痛快，但心底却泛上一丝心疼，他强行把这种情绪压下去，正如他过去三年里常做的那样，又恢复成不近人情的模样。
“裴玉，你这幅表情，难不成你在和别的男人睡了后现在转头来告诉我，你还爱我？”顾牧野一把拽住裴玉的手段，力度大到要把眼前人捏碎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——”声音已然带着呜咽，顾牧野捏起裴玉的下巴一看，果然眼睛已经红了。
但他并没有心软，“你是说三年前你和顾铎什么也没发生？你是怕我被顾家抛弃后自己什么也捞不到，于是迫不及待地爬上顾铎的床吧，只是你没想到，我顾牧野不仅没有被顾朝岳打倒，现在还敢回来，裴玉，你和顾家我一个也不会放过。”
裴玉摇着头，眼泪止不住从眼眶滑落下来，很快打湿了顾牧野掐着裴玉下巴的手，顾牧野被烫到般甩开手，裴玉一时没反应过来，咚的一声，额头磕在了墙上，顾牧野下意识将裴玉拽回来，看见额头只是有些红，这才松了口气，眼底的担忧一看便知。
只是裴玉好像没有感觉到痛一般，还是在哭，流着泪一遍遍重复对不起，抓着顾牧野的手不肯放。
“裴玉，你现在这样是在干什么，怕我报复你？”顾牧野话还是说得难听，倒是没有把手抽出来，任由裴玉抱着。
裴玉还是不断摇头，抽泣地喘不上来气，急剧地往里吸气却不往外呼出。
顾牧野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，裴玉老毛病又犯了，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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