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的屋子里除了壁炉里火星四裂的爆鸣，皮肤间摩擦的细响，就只剩下女孩近乎惊恐的喘息声。
“啊！”近乎是男人碰到女孩腰杆的瞬间，它就像是应激的兔子，扭动胯，顶起小腹，从男人的手里跳脱出来。
然后是急喘，毫无节奏，混乱不堪。男人清晰的看到女孩的胸廓撑大又缩回，起起伏伏。
女孩两手撑在嘎吱作响的木床上，她耸着肩，凌乱的几根发丝从耳隙穿过，狼狈的转头，惶恐不安地盯着男人。
“也罢……”男人突然收手，他把厚实的被子扔到女孩身上，“你从哪里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女孩没有回答，她惊惶的望着壁炉里燃的正旺的火焰。
“喂，小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突然发现女孩全身上下的战栗并非因为寒冷，那不断起伏的胸廓也并非源于激动。
惊恐，连同深不见底的愤慨一起，男人看到。
“你也是丧家的野狗吗？”
他突然张开已经冻裂的嘴唇，从干哑的喉咙里低吟出属于北境俄国的歌谣，“Широкижелтвечернийсвет,（宽广而金黄的晚霞），……”
“Ты опоздалнамноголет,（你迟了许多年），……”
大火，哀嚎，粘稠的血液从颅顶淌下，赤裸着身体的同族尸体——女孩降生到这世界上时，看到的第一眼景象。
“Глядивеселымиглазами:（用你那欢快的眼神看着我：）……”
风雪，残垣，在脸颊上凝结成霜的眼泪，还有恨，三千多天的暴雪也无法填埋。
“Прости, прости, чтозатебяЯслишком многихпринимала.（原谅我，原谅，因为你，我曾接纳了太多的人。）……”
“我听过这首歌。”女孩略微抬头，斜着眼盯着男人，她向后退了一些，直到撑在床上的手碰到木床的边缘，“妈妈她死前……唱过的最后一首歌。”男人看到女孩抓起被子，掩住自己的身子，然后又向后退了一些。
女孩始终觉得，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复杂。
她能看到男人浑浊的眸子里始终装着三分玩味，还有鄙夷和不屑。女孩确信男人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。然而从男人的手碰到女孩身子以后，那首歌结束以后，她突然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同情，以及微乎其微的认同。
可男人不说话。
“教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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