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青筋凸起的手,安抚道:“延辞,好延辞,别生气。”
“你为何不和离?”宋怀弋甩开她的手:“我说了多次,你若是忌惮宫里,我会去摆平;若是忧心清誉,我来当这个恶人;哪怕——”
宋怀弋喉结滑动,艰难地开口:“哪怕你担心月儿,我也许诺定将她视如己出。”
“裴云晰,以上种种,还不够给你底气吗?你为何不愿和离!还是说,你心里已经有了赵彦秋?你舍不得和离!”
裴云晰心如刀绞,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,“延辞、延辞,二郎……”她甚少唤他二郎,如今这声亲昵称呼却成了刺痛宋怀弋的一把匕首。
“你在裴府也这么唤赵彦秋吗?”宋怀弋说完,突然自嘲的冷嗤一声,转身便快步走出了甲帐,扬起厚重门帘险些砸着侯在外头的梦辽和刃影。见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,刃影也不多留,交代梦辽几句便小跑着跟上去了。
梦辽看着二人上马飞驰离开,这才端着凉了大半的水盆进了帐内。“姑娘,世子走远了。”
裴云晰坐在桌边双手撑着额头,披头散发面色不佳,像个落魄少爷。
“你说说,我真是糊涂。怎么偏偏提二郎这个话茬。”
赵彦秋是长房长子,而赵家二房早些年生有一子,在赵彦秋出生前便不满四岁夭折了,因而京城不少高门权贵还是称赵彦秋一声“赵家二郎”。而宋怀弋,是肃国公宋潜朝老来的独生子,上头有个叔父家的堂姐,二十年前便嫁人离开京城。是以京城中人总将这两位“二郎”作比较,一个是清流新贵的温润长子,一个是豪门世家的混世魔王,就是因为有赵彦秋珠玉在前,小他几岁的宋怀弋没少遭人非议,在学堂时总被人在背后笑他鲁莽无知。
梦辽打湿面巾递给裴云晰:“姑娘,您今日不论说什么,世子爷都会发这通火的。说到底,您确实还是没给世子爷一个答复。”
裴云晰擦了擦脸,沉默着由梦辽为她梳头。铜镜前,梦辽用紫檀木梳轻轻梳过裴云晰瀑布般的乌发,偶然间瞥见几根银丝,默不作声将齐拢入发髻中。
少顷,裴云晰叹了口气:“如何答复?梦辽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姑娘,恕我直言,”梦辽替她在堕马髻上簪了一根素青玉簪:“您确实太不应该了。”
“既已与赵家子成亲,即便世子爷九死一生地从战场上回来了,您也不应该再与他有牵扯。更何况,您已生下月姐儿,姑爷他又对您那样好,姑娘,您这是为何呀……”
裴云晰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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