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块脏玻璃？”
兔子见没人理它，骨碌碌把自己滚到窗户下看了半天，片刻后有些怀疑人生：
“以我5.0的视力担保，除了左下角有人没素质粘上去的口香糖，上面绝对没有其他东西……等等。”
它突然惊喜道：“系统商店竟然有卖口香糖！”
“嗯，系统什么钱都赚。”
时晏闻言哑然失笑，微不可见地把激动蹬腿的兔子往怀里拢了拢。
“你说的没错，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。”
他安抚地拍拍对方，视线重新回转，却在略过窗户的某个角落时再次定格。
——那是两张泛黄陈旧的表格。
此刻，它们就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几人面前的玻璃正中央：
【列车职员表】
其中一个职位已经由于风化脱落而无法看清，但在它旁边，仍能依稀辨别红笔写就的另一个职位：
【乘务员】
“贺千安——我暂时还是这么称呼你。”
“在你刚刚长达九分半钟的装疯卖傻里，曾经目光定格在车窗中央三次，假装无意回头观察车内时钟两次，还有。”
时晏表情漠然地转过头，用下巴点点身侧靠窗的座位：皮质坐垫上落了厚厚一层灰，显然已有许久不曾被人碰过。
“明明把这排其余三个位置试了个遍，却始终不愿意坐在靠窗的座位。怎么，别告诉我你在这鬼地方还能有洁癖？”
见对方身体微微紧绷，时晏略一挑眉，嗤笑道：“让我猜猜。你和系统做了交易，并且，提前得到了一些情报。”
明明是疑问句，他的语气却极为笃定。
“……”
“如果我没猜错，你换取情报的代价之一，就是配合系统利用‘黑洞’，把我彻底留在这里，对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？”
不明状况的兔子挣扎着在椅子上站起身，抗议地睁大双眼。
“两位大哥，我不知道你们彼此之间有什么过节，但能不能看看场合？这是搞爱恨情仇的地方吗？！”
“如果你的最终目的是逃出副本，那当然不是。”
时晏轻声纠正。
下一秒，他手腕突然扭曲出一个微妙的弧度，发出“咔吧”几下的恐怖声响。
断成两截的粗绳索重重坠地。时晏随意活动两下手腕，目光淡淡扫过被绑出的红印，满不在乎地重新理好袖口。
“但如果，这辆车上的所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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