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昕的围巾弄好,他订了离客运站最近的酒店,无需打车,走路三四分钟就能到。
办好入住手续,进到房间,方远把暖气打开,让人坐着,他把一次性床单铺好。
收拾妥当,两人准备睡一觉,景昕没多久重新睡着,他面向景昕躺在另一张床上,不知不觉中也进入梦乡。
醒来已经是晚上,在酒店吃过饭,他们出门瞎逛。
雪地反光的原因,下雪的夜晚亮如白昼,方远握着景昕的手放入口袋,自从谈恋爱那天起,他就很喜欢牵手,感觉怎样都牵不够。
前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,景昕看着他们出了神。
“这是我第一次看雪。”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,景昕对雪很憧憬,在她的认知里,雪就是浪漫的代名词,今日一看,果不其然。
这样漫步在雪中,好像身临遥远的古国,人们不用想太多,只要好好感受自然赠予的仙境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方远问。
“很漂亮,也很浪漫,原来雪真的像她说的一样。”景昕伸手接雪花,抬头望着路灯,灯光下的雪甚是好看,她蹲下来,捧起雪做了个雪球,声音有点哑,“我们一起玩雪吧。”
发觉景昕情绪不对,方远跟着蹲下来,半响,他问:“她是谁?”
足足过了半分钟,景昕才开口道:“我去世的妈妈。”
若是涉及家庭方面的问题,景昕总是下意识的回避,方远从不主动问,他在等,等他畏怯的心上人自愿说出来。
“我妈妈最喜欢下雪天,她是个孤儿,一直生活在北方,后来追随他嫁到南方,”景昕说话声带上哭腔,她把周边的雪堆起来,拢成小山的形状:
“我从小体弱多病,看过很多中医西医,我妈妈日日陪我治病,她没能再回北方,没能回故土看雪,她告诉我,等我病好了就带我去看雪,八岁那年我的病终于痊愈了,可她却操劳过度,患癌后日渐衰老,我十岁那年,她熬不住走了。
“她要我每天过得开心……可是太难了,要开心太难了。
“很矛盾,说自己幸运却间接害死我最爱的人,说不幸我却能活下来,像是一命抵一命。
“半年不到,他无缝衔接找了个富家女结婚,他让我叫那个女人妈妈,我不叫,他不让我吃饭,把我关起来……我的妈妈只有一个,她叫苏雪。
“我很害怕,后面我认输了,我是个胆小鬼,”景昕的眼泪掉下来,哽咽道,“我背叛了她,我、叫了别人妈妈,叫了十年。”
十年经历说出来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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