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马劳顿一整月,宋引棠才到盛京走马上任。
户部仓部司廨舍。
带着她进来的,是前她两年来的八品笔帖式,名叫周桓,瞧着是个敦厚纯真之人。
“咱们仓部司掌漕运、军储,咱们主要就跟工部、兵部和户部内部打交道。具体你要做什么还须得让林主事安排。”
穿过几排桌案,到了最后,周恒道:“到了,这就是你的位子。”指了指位于角落的一处桌案,又指向旁边的另一个道:“我就坐在你旁边。”
宋引棠拱手微微俯身道谢。
跟着去了后面的屋子,只见里面的人身着红色官袍,面容凝重,不怒自威。
“下官宋引棠见过林主事。”
林主事不做声地翻着手中的案卷,少顷,才抬头缓缓吩咐道:“你去工部问问那漕粮几时能如期交到户部吧。”
就这样一句话打发了她,再想问几句,就被周桓拉走了。
两人到了殿外,找了处没人的长廊尽头,低声细言。
“这粮本该是上月入库的。林主事原本是要年中过了吏部的考核,就升迁的,却因为这件事给耽搁了。每年这个时候江南沿海一带都有水患,运漕粮的船不是翻了就是淹了水,都是无法交差的。今年的怕是难了。”
周恒当真是个实心眼儿的,将这些都透露给她了。
这也叫她明白,如果做不好,便会是给林主事顶罪的。
“多谢周兄告知。”俯身一礼,回到桌案前翻起了从前漕粮的账务。
不知过了多久,桌案上的白烛燃尽,突然眼前一黑。宋引棠这才抬头瞧了瞧外面,时间不早,或许可去找工部的人先聊一聊。
等了许久,林主事才叫她入内。
“下官见过林大人。关于屯田司漕粮泡水一事,下官发现一解。”
林主事坐直了身子。
“此事何解?”
“下官重新算了前两年的漕粮账目,库内尚有余粮,可抵今岁因泡水而缺失的部分。这是下官整理的账目,请您过目。”说罢,宋引棠将一小沓方纸置于桌案上,请其阅览。
见其翻看间不自主地点头肯定,便拿定主意大胆进言:“下官还了解到这漕粮是沿运河各地漕运至京城的税粮。而朝中各地官员的俸禄也有部分出自于此,下官提议沿河设仓。一是避免漕粮落水之事再发生,二来也能减少来回漕运的成本,三呢也能在抗洪时及时调来赈灾粮。”
林主事听罢十分满意:“漕粮抵今岁账目的事,本官会叫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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