泊芜刚到这来，便觉得气氛沉重，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或者也只有于秋池这么觉得，他刚把马车停在一个马圈里，拜托马夫照看几日，眼神一转就看到泊芜走进镇里。
他连忙跟了上去，走在泊芜前头，昂首挺胸。
泊芜看了他一眼，没有说什么。
“他们说是鬼在作乱，你觉得呢？”于秋池问。
“天下哪有那么多鬼，”泊芜道，“怪力乱神，也只有你们人能想得出来，阎王管事管得严，落在外面的鬼不出七日就给无常捉回去，什么鬼能在外面流浪千年？”
他撩撩发带，哼了一声，“不然早成厉鬼，那就不是阎王管的了。”
于秋池：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
他回过头看着泊芜，目光惊疑，不太能信自己听到的话，“世界上真的有鬼？”
“你都信我是神了，还不信有鬼。”
“所以真的是鬼做的？”
“非也。”泊芜只说了句。
他下凡有限制，神界的了极上神管理下凡的神位，为了人间太平，他的神力早就被了极上神禁锢了九成。
了极对他说，“此番下凡，你不过百年是回不来的，你命里有一劫，但他替你应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”泊芜说，“我下凡，就是重新应我的劫。”
神力被禁，他的感官实际和人无异，顶多敏锐了三分，看这李家镇的环境，也没有鬼气泄露。
“人比鬼还可怕。”泊芜说。
人心其实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。
泊芜看着于秋池，问他，“倘若我真的教你功法，到时你武功高强，内力深厚，莫不会背叛我，一掌将我拍死？”
于秋池还未说话，泊芜又道，“我现在的神力，顶多让你飞上天待一会儿，我身子还弱，手无寸铁，你会杀了我吗？”
“我不会，”于秋池笃定地说，“我可不是那样的人，你信我，我绝对不会背叛你。”
泊芜：“当真？”他摸了摸下巴，眼神有点狡黠，“只是我与你夫妻一场，你却不喜我，不借机杀我，你再寻姻缘？”
于秋池大喊，“不会不会，我才不会，我发誓，绝不负你，否则我定要天打雷劈，雷糊我的血肉。”
“好了，我就随便说说，”泊芜道，“你不要嘴太毒，到时候真灵验，谁能救得了你，你别什么话都应我。”
泊芜不高兴了，撞开于秋池就往前面走，步子迈得老大。
于秋池奇怪地想：我哪里惹他了，他头一次这般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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