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读诗书做些画,可纵通文墨,也只是皮毛,毕竟不为科举。可这人……
商衡定定注视萧瑶一刻,眸子如暗夜星子微暗了下。
“你是哪儿的人,这么多人脸竟也记得住,如何做到的?”
“大人见笑。民女本来自京郊,自小受爷爷教养,只这画画一桩略微能见人。”
虽然站着不敢近前,回话却稳重,毫无破绽。
屋内香炉中熏的是冷竹香,萦绕开来。闻言,商衡神情无波,心头仍蕴着雾。
寻常京郊姑娘可不会大半夜在山里藏着,不敢堂而皇之拦截官家队伍,更不敢侃侃而谈明霞锦且跟着金甲卫来作画。
但话说回来,文聿他非杀不可。
商衡眸子一凝,再转眼看到下处,一靠椅背笑道:“姑娘叫什么?”
萧瑶莞尔一笑,淡声道:“民女名,琼华。”
……
金甲卫雷厉风行,不到半日就将城郊所有的乞丐堆都搜了个遍,成功拿着画像将文家余孽一个不落的全揪了出来。
是夜,灯烛笼在侧,映出尽皆被缚堵嘴的文家人,跪在院中。
商衡立在上头,目光斜睨着向下,看垃圾一样看着下头的人。
“多日不见,我们的季书公子,文家四哥儿怎么这个样子?”
萧瑶站在阶下,看着商衡负手慢行,款款走到衣衫狼藉的文聿跟前,又道:“都下去,没我的令就算死了人也不许进来。”
满院子的金甲卫就都走了,萧瑶替他打着灯笼,便大着胆子留下了,商衡竟也未介意。
片刻院中立时只剩下二人与文家人。
商衡一把攥起文聿胸前的绳子:“如今这般样子都是你咎由自取,知道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,还要强去告状,愚不可及!”
秋风卷起枯叶,打在近前的灯罩外头。萧瑶听不懂商衡说的,但见文聿嘴被堵着,眼却死死盯着商衡,里头的怒火像要迸出来一般。
“不过本官有一事不明,金甲卫与你无冤无仇,你却来揭露本官的私事,狗急跳墙一般,是何道理?”
这话萧瑶还是听不懂。
商衡顿了顿,继续说:“你文家曾是罪太子一案的功臣,也是受先帝受当今圣上亲睐的朝臣,可你这些年却带着你家那几个朝堂为官的,揭这个那个的短处来向上邀宠,按理说文家那些功劳该让你们吃一阵子了,缘何你们就这么按耐不住,这么想往上升?”
他这话萧瑶却终于能明白些。当年九州皆知,是在御史台做官的文家人先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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