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，端起血盆走出了房间。
出去之前，探身过来，把程一唯身旁的窗户打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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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一唯从翅膀的间隙里看着他关上门。
这才敢露出头，几乎乱跳出喉咙眼的心脏终于缓和了一点。
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但那句“PAPA”貌似起效了？
有风吹过羽毛，柔柔的还挺惬意，程一唯想起来检查胸前的伤口，发现除了一截被削掉的绒毛外，伤口已经微不可见。
也不知道是那什么“治愈系”在发挥效用，还是白琉生力道控制得精准，正正好好只让他流了一滴血。
程一唯蹭到窗边看了一眼，白琉生打开这窗的意思，大概是“你可以飞走”。
他倒是想飞走，但他有得选吗......
其实，他也不是不能理解白琉生的反应。
身为半妖，又是名门望族的前任少主，父疯母死，说白琉生是在腥风血雨中长大的也不为过。
伯父掌权，和他关系微妙，有家不能回，学校宿舍也不接受半妖，只能在校外租房。
妖族对半妖态度更差，别说不拿正眼看了，就他自己穿成的凤凰原主，就亲口骂过白琉生“贱种”。
不是他想竖起浑身尖刺，是这个世界逼他草木皆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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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揣惴惴不安的小心脏，程一唯跟白琉生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晚。
白琉生自动自发睡了沙发，程一唯也不敢上他的床，选择了睡在桌上。
找了本书当垫子，《古流剑术运动学》。
第日，白琉生进门时，他才刚睡眼惺忪地醒来。
“......你还在啊。”白琉生没有出声，但他读出了那双眼睛里的意思。
白琉生的长相其实称得上柔和，脸频清癯，眼睛细长，五官没有太过尖锐的线条。
尤其眼皮上那颗妖痣，梅红色，敛着深浓的睫毛注视谁时，甚至会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。
程一唯已然没了脾气。
他打交道的对象本来就是大学生，工作三四年，比白琉生更离谱的大学生见得只多不少。
某种意义上，让他拯救白琉生，还真算专业对口。
“叽。”程一唯主动向白琉生走去。张嘴的时候，特地注意了不要发出那个令人尴尬的双音节。
尽管白琉生掩饰得很好，程一唯还是看见他眼睛闪动了一下。
开口时，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：“我要去上学，食物和水在阳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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