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青宛给阿顺赏些银子,阿顺谢过恩,便进了扶兰殿。
“走罢,去锦绣宫。”
踏过朱墙轩窗,心绪却不由得翻飞了。
我喜欢元昼,喜欢了很多年。
他是先帝唯一的儿子,亦是先后所生,是以他一出生便入主了东宫,而我,温香,是丞相温避之的女儿,亦是他的远房表姐,更是他的未婚妻子。
我虚长他一岁,他便唤我“阿姊”,我则唤他“昼弟”。
我陪着他一步步走来,亲眼看着他从一个温良君子变成如今的这个阴晴不定,狠辣深沉的帝王。
我曾为他红袖添香,亦为他寒夜点灯,也曾与他画舫游湖,月下赏花。
我永远忘不了我与他成婚的那一天。
那日他穿着红衣,金冠束发,面如冠玉,那日他浅笑盈盈,眼中带着几分醉后的迷离。
他说:“阿姊,我们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,一辈子都不要分开。”
他说他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,一辈子都不负我,可如今。
如今他后宫佳丽三千,更是为得旁的女子神魂颠倒。
那日红烛昏罗帐,锦被翻红浪,于是自那日之后,他就是我的红尘天地,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夫君。
只是我那时太过天真,竟以为那些动听的山盟海誓都是真的,以为他真的会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,可是我错了,错得离谱。
成婚后,他待我极好,他尊我敬我,爱我怜我。他追逐权力,在朝堂之上使尽了权谋之术,为平衡朝局,他纳了妃。
可他却告诉我,他只爱过我一人,他这一世,都只爱我一个,但是最终,他食言了。
他爱上了萧如疏,为了她奋不顾身,给了她无上荣宠,叫她冠宠六宫。
他爱她爱到不顾尊严,摒弃良知,爱到江山袖手,罔顾性命。
那日秋猎,他带着宫中女眷去围猎。
我自小对这徒造杀孽之事不感兴趣,便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,而他与萧如疏同乘一骑,亲密非常。
后来糟了刺客,我远远地站在外围,因而只是受了些轻伤,但萧如疏就不那么幸运了——她的左肩中了一箭。
而元昼,身为帝王,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心上人而不顾己身的安危,替萧如疏档了一箭——只差一点,那箭便要穿透他的心脏。
可是就算是这样危急的时刻,他也始终不曾放下萧如疏,那日他的血染红了衣衫,却仍旧强撑着亲自把她抱回了营帐。
于是自这一刻开始,我便明白了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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