戌初的扬州城飘着烤肉摊的焦糊味,当铺铜铃铛被许灼一脚踹得乱响。
他斜倚柜台,铜丝缠着翡翠发簪转得飞快,盯着朝奉腰间玉佩——
这老东西三天前在赌坊出千,还拿鞋底踩他手背。
“老狗!你这簪子插茅坑都比□□脑袋般配!”
铜丝 “啪” 地绷断红绳,翡翠簪子砸在算盘上,算珠噼里啪啦炸朝奉一脸。
老家伙弯腰去捡,后颈红鳞刺青泛着油光。
许灼吐掉嘴里的草棍,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:“哟,这红鳞和窑姐儿的花钿一个色,昨晚钻哪家被窝被挠的?”
他蹲下身时,粗海盐从袖口漏出来硌得掌心生疼。
铜丝闪电般勾住朝奉裤腰带,另一只手把沾盐的算珠塞进怀里,指尖在珠孔刻痕上一摸。
许灼喉结猛地滚动,脸上的笑僵了一瞬,随即又骂道:“你这算盘珠子咸得发苦,怕不是泡过死人血水!”
突然街角火铳“嘭”的炸响,三顶朱漆花轿晃过青石板。
许灼咧嘴一笑,铜丝搓成钩子,猛地撞翻当票架子。
宣纸纷飞中,他跳上花轿扯下新娘盖头,举着红布大喊:“这破布给老子擦鞋底都嫌硬!你嫁的那龟公,裤腰带上的胭脂够开窑子了!”
“许灼!你找死!”
苏梨攥着绷针噌的从绣坊冲出来,正看见他踩碎满地嫁衣。
许灼铜丝勾着带血的布料往怀里塞,她抄起绣鞋就砸:“你是闲得蛋疼,狗爪子没洗就碰我的绷架?上回偷胭脂的账还没跟你算!”
算珠混着唾沫砸在她胸口,许灼狞笑:“小表子凑什么热闹?滚回去绣你的花裤衩!” 话音未落,下一颗算珠擦着她耳垂飞过,转身时,他鞋底狠狠碾住一片带血嫁衣。
许灼的脚又在嫁衣上碾了又碾,指节捏得发白,喉咙里发出一声像是笑又像是低吼的怪声。
苏梨已经被撞得跌坐在地,许灼还没放过,扑过来压住她,膝盖狠狠抵在她肚子上:“废物!连火都扑不灭?”
酒气混着汗味喷在她脸上,他指尖在她背后悄悄解开缠住头发的铜丝,手指轻得几乎听不见声响。
发丝上插的簪子,让他恍惚,那是苏梨母亲留下的木簪,簪头还刻着半朵并蒂莲。
金吾卫的铜锣声由远及近。
许灼甩出铜丝勾住灯笼,火油 “轰” 地溅在嫁衣上,他踹开苏梨的绣篮,骂道:“躲什么?难不成篮里藏着野汉子的肚兜?”
掌心偷偷塞给她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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