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焕本能想谢绝,不料脸色沉得比话音更快,左手迅速捂上肚子。
“谢谢。”
他竭力保持语调平稳,接过火腿肠,咬开铝环狼吞虎咽。
这架势不难看出晚饭没吃,早中晚都没吃也不是没可能。
小小的火腿肠很快只剩外皮,席焕扫视左右,目光隔雨幕,在远处垃圾桶停顿半秒。
没有伞过不去,只好折起外皮揣口袋了。
一系列动作河逸翛看在眼里。
怎么盯着人家看了。
他轻咳一声,赶在席焕察觉之前移开视线。
“那些东西——”他战略性盯前方空气,把话题生硬转到程厦手机,
“不是你扔的对么。”
“啊?”
席焕看向河逸翛,刚巧错过对方毫无纰漏的掩饰,但总觉得方才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不是错觉。
是不是也无处求证了。
半生不熟的同桌莫名其妙帮证清白才更值得诧异。
半生不熟的同桌说:“你不像对别人东西那么随便的人。”
结论摆出来,河逸翛论证:“不然应该对耳机视若无睹。”
不留神掉地的耳机都提醒的人,怎么会发挥主观能动性把别人手机扔垃圾桶。
席焕低头凝视脚下一滩水——拧衣服拧的。
“是不是我不重要。”他鞋底蹭开那滩水,让它们挥发更快,
“他们只需要找个人出气不是吗?”
答案无疑是,河逸翛太了解程厦他们了。
校霸想霸凌人,碰面没吓到顺拐都可以成宣战理由。
席焕一背了口扔手机的锅,二被教训没求饶,不洗白,这学期就是程厦重点调教对象,插翅难飞了。
“不想知道谁干的么?”河逸翛问。
“不重要。”
“也是,反正也不来上几天学,爱谁谁。”
“……与你无关。”
同桌拒绝交谈,亭下气氛生出尴尬。
手机及时救场,弹出一条消息。
河逸翛低头一瞥。
[翛哥,明天去游乐场吗?]
班花。
不熟,河逸翛“没空”呼之欲出,发送前又弹出街舞社长的消息:
[河神,明天游乐场!]
他删掉“没空”,回复两人:
[OK。]
夏夜的游乐场盛大而喧闹,五颜六色彩灯变幻闪烁,气球、欢笑、棉花糖,与人潮一起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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