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力气并不算大,但那一瞬间的狠劲像是被困了一整个冬天的刀刃,被解开了刀鞘。
任悠扯着嗓子低声骂:“你疯了——”
“对,我是疯了。”林寄昭垂着眼,呼吸却极稳,“可惜你运气不好,撞上了。”
她抬起膝盖一顶,正中任悠的腿窝,对方踉跄着跪坐在地上,发出一声低叫。
林寄昭没再继续动手,只是弯腰看了她一眼。
眼神冷,语气更冷:“你这张嘴再乱嚼一次,我就不只是打一架了。”
她掏出纸巾,擦了擦手指,好像刚刚做了什么脏活似的。
“地上凉,自己爬起来吧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,背影笔挺,每一步都稳得吓人。
走廊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,照在她身上,把影子拉得很长。
她没回头,只把拳头在口袋里攥紧,直到指节泛白。
这是她十八岁那年,最失控的一次——
也是最清醒的一次。
任悠被掼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,脸上火辣辣地疼,眼眶也憋红了。她喘着气看着林寄昭离开的背影,忽然喊了一句:
“你等着,我会告诉家里人——!”
声音里带着哭腔,尖利又失控。
林寄昭脚步一顿,没回头,只是站在原地停了一秒。
她像是被这句话逗笑了一瞬,转过头来,不急不缓地朝她走回两步,眉眼安静:
“告诉谁?”
任悠咬牙:“我哥,我舅舅,甚至我表哥!你别以为这事能就这么过去——”
“你表哥?”林寄昭忽然轻轻笑了。
那一瞬,她脑海中闪过那个车牌号——
京A·0ZV10。
在教学楼外的石台阶上,在她蹲下翻书的那天。阳光落在那辆黑色轿车上,干净又锋利,像刀鞘里的金属光。她只听方歌说了一句——
“任悠的表哥……不是一般人。”
林寄昭一瞬间安静下来,像骤然合上的铁匣,冷静得不像一个刚打完人的女孩。
她挑了下眉,重新站直,擦擦校服袖口落下的一点灰。
“你尽管告诉。”她语气清淡,“不如,替我转达一句问候。”
任悠一愣。
林寄昭微微抬手,像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,又像是在甩掉手上残余的不耐烦:“回见。”
说完,她就走了。
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连校服都被阳光照出锐利的轮廓感。
她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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