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有个身着红衣，用羽冠束着高马尾的少年，骑着黑马，跃过人群而来。
他将马停在寺庙门口，半弯下腰伸出手。
羡杳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，朝那个少年走去。
她停在少年面前，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，听着他发出懒洋洋地笑声，鬼使神差的握紧了那双大手。
少年手很冰，像寒冬中用冰雪雕刻出的玉。
她想抬头看清那个少年的模样，可惜他逆着光，整张脸被光晃得模糊不清。
羡杳的眼睛被光晃得生疼，下意识闭紧，一滴泪从眼尾划过掉落在他手背。
只听见耳畔边带着眷念地声音说：“吾妻羡杳，你要记得，我名于述。”
她想开口问他到底是谁，为什么要称吾妻，可还没能开口，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光。
羡杳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，她听见耳边有个人急切地呼唤声，可惜怎么也睁不开眼。
“阿杳，醒醒！”
羡慕英将手中的热水放在柜子上，蹲在床边，伸手轻轻推了推床上人，“起来喝点药再睡。”
羡杳猛地惊醒，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，她脸上泪水直流，紧张地环顾周围，发现是熟悉的卧室后才放下心来。
羡慕英被自家女儿动作吓了一跳：“怎么了阿杳，做噩梦了？”
是梦吗？
羡杳脑子里不知觉想到了刚才的场景，红嫁衣，阴森的寺庙，看不见脸的人们，都是那么逼真。
她越想越觉得诡异，脸色渐渐发白，身上也出了层密密麻麻的虚汗。
这绝对不是梦。她敢断定！
“妈！”羡杳伸手拽住羡慕英的衣袖末端，声音带着颤抖，“我撞鬼了！”
“你发烧发癔症了？”羡慕英没在意，拿起柜子上的药，笑着安抚道：“只是一个噩梦，把药喝了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羡杳脸色苍白，咬了咬牙，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羡慕英，在看着她疲惫的模样，最终将药接过喝了下去。
或许真的是梦呢。
羡慕英把空了的玻璃杯接过，顺手把床边凌乱的被单铺平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，她才笑着站起身。
临走前，她看着床上羡杳脸色毫无血丝，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。
她怜爱般的摸了摸羡杳的发顶，“阿杳，晚安。”
窗外夜景斑驳变幻，月光透过玻璃照映在木板地上，忽明忽暗。
突然窗外刮起大风，一阵一阵拍打着玻璃窗，拍打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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