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来者即是客,相逢即是缘。怎么不算是朋友?"纪霄修长的手指间,那枚老式煤油打火机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几道银色的弧线。金属外壳上斑驳的划痕在光影交错间若隐若现,像是一道道未愈的伤口。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地上被按着的白芷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转身走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时,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"会抽烟吗?"他俯下身,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。男人被尼龙绳勒出的紫红色淤痕已经渗出血丝,叼着烟的腮帮子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微微抽搐。他忙不迭点头,干裂的嘴唇蹭着滤嘴发出"咔嗒"的轻响,喉结上下滚动着,像是沙漠中渴望绿洲的旅人。
纪霄歪头打量着对方狼狈的模样,忽然轻笑出声。他慢条斯理地拨动打火轮,金属齿轮相互咬合发出细碎的"咔咔"声。第一次,火石擦出几点火星;第二次,火苗刚窜起就熄灭了;直到第三次,一簇橙红的火苗才颤巍巍地亮起来,在潮湿的空气中不安地摇曳。那火光映在他眼底,将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染得愈发妖异,瞳孔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。
他替男人把烟点上,烟草燃烧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。随后他后退两步倚靠在斑驳的橡木柜台上,漫不经心地吹灭火苗,升腾的青烟在他面前散开,模糊了那张俊美的面容。"东西是老了,但没掉价,"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打火机上的划痕,意有所指地看向怒目瞪着他的白芷,"只是,好马也得遇伯乐,这好东西也得遇到识货的人。白小姐,你说是不是?"
白芷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失去知觉,但她挺直的脊背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。她嗤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:"你这地头蛇,怕是店里没一件真东西,全是靠强买强卖高仿货谋的利,少在这儿跟我假惺惺。"她说话时,额前散落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,却遮不住那双燃烧着怒火的杏眼。
"毒贩子,人渣,地头蛇..."纪霄慢悠悠地踱步到她面前,锃亮的靴子尖几乎碰到她的膝盖。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"啧啧啧,这才不到一会儿,白小姐就给我取了这么多外号,纪某可受之有愧啊。"
"受之有愧?"白芷冷笑一声,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挣扎而有些嘶哑,"我倒觉得我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呢。你在那次强拆事件里扮演了城中村保护者的角色,可那之后城中村的每个人,提到你就都缄口不言,他们在帮你隐瞒什么?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满腔的愤怒在血管里奔流。
"很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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