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从第五层转电梯。”人群后传来一句清朗的男声。
“谢谢。”谢灵回头，是一个个子很高、穿着附近高中校服的学生，大声回了句谢谢。
她在第五层下了电梯，第五层有一个服务前台，问了路，顺利到达第九十层。
找到了谢父说的包厢位置，推开门，谢灵看着几大桌子人震惊了。
这像是婚礼现场的布置，就想退回脚步。
“这就是灵灵吧，长得可真水灵。”
站在谢东华旁边，穿着新中式新娘装，正在敬酒的女人连忙放下酒杯，上前接过谢灵手上的蛋糕。
“灵灵，这是你姜姨。”谢东华也跟了过来，搂着姜丽姿的肩，和谢灵说道。
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，谢东华再婚了，在刚离婚的第三个月。
只记得是高考完的第二天，黄梅和谢东华把她喊到了客厅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她坐在桌子旁边，没有插话的权利。
“灵灵，原本你要高考了，爸爸妈妈怕影响你高考，所以一直没做决定。”黄梅温柔地说道，一副很为谢灵考虑的样子，“爸爸和妈妈打算明天去离婚，放我自己自由，也放你爸自由。”
“什么叫放我自由？我可没有在外面养小白脸。”谢东华本来还想装装样子，但是听到这个自由论气得拍桌大喊。
“谢东华，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，那点破事还需要我戳破吗，”黄梅指着谢东华的鼻子骂完，转而看向谢灵，“灵灵，我告诉你，你爸早就在外面有外遇了。”
“黄梅，你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，你和那个姓顾的，你说你们俩是同事，把我当傻子吧，同事会一起吃饭、一起旅游？”谢东华忍无可忍。
二人你一言我一句，彻底撕破了脸皮。
从口舌之争上身到肢体打斗，再上升到打砸家具。
这样的场景谢灵司空见惯。
她走到一边，斜靠地坐在沙发上，估摸着自己的高考分数，用手机搜索着哪些大学离自己家比较远。
尽管静静地坐在一边，也会被战场波及。
争吵的间隙，有时候一碟碗飞过来，在她的脚边炸开，瓷片把她的小腿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，有时候一壶水泼过去，打湿了谢灵的衣服。
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屋内传来的巨大争吵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没有人在乎谢灵地感受，好像她参加完高考，就立马变成了大人，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一切。
不过这样也好，至少不用再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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